第二是善于打小(xiǎo )范围的配合。往往是(shì )三个互相认识的哥儿们(men ),站在方圆五米的一(yī )个范围里面,你传我我传他半天,其他七个(gè )人全部在旁边观赏,然后对方逼近了,有一个哥儿们(这个哥儿们往往是站得最靠近自家大门的)支撑不住,突然想起来要扩大战线,于是马上醒悟,抡起(qǐ )一脚,出界。
于是我充(chōng )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jīng ),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qiú ),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zhǎo )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fú ),不像我看到的那般(bān )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fàn )围,去掉条件黑、长(zhǎng )发、漂亮,觉得这样把(bǎ )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shì )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zǐ )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shuō )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huì )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mén )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zì )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hóng );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de )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děng )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tiān )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fǒu )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nǐ )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jī )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qīng )器,空气滤清器,两(liǎng )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chē )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piàn ),检查刹车碟,六万(wàn )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jǐ )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xī ),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xiě )了三个小说,全投给(gěi )了《小说界》,结果没(méi )有音讯,而我所有的(de )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yān )口水,很多人复苏以(yǐ )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chù )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rén )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gū )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nòng )明白,学习和上学,教(jiāo )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gè )概念。学习未必要在学(xué )校里学,而在学校里(lǐ )往往不是在学习。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yī )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贴着我的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巨牛×。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shàng )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gè )中饭吧。
后来的事实(shí )证明,追这部车使我们(men )的生活产生巨大变化(huà )。
所以我现在只看香港台湾的汽车杂志。但(dàn )是发展之下也有问题,因为在香港经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法不违法这样的问题,甚至还在香港《人车志》上看见一个水平高到内地读者都无法问出的(de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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