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一个很容易对看起(qǐ )来好像知道很多东西的(de )人产生崇拜心(xīn )理的人,可是能当教师(shī )的至少已经是(shì )成年人了,相对于小学(xué )的一班处男来(lái )说,哪怕是一个流氓,都能让这班处男肃然起敬。所以首先,小学的教师水平往往是比较低的。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训出来的人,像我上学的时候,周围只有(yǒu )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wán )全没有什么特(tè )长,又不想去当兵,但(dàn )考大专又嫌难(nán )听的人才选择了师范,而在师范里培(péi )养出一点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学习优异的人都不会选择出来做老师,所以在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特长,又不想去当兵,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xuǎn )择了做教师。所以可想(xiǎng )教师的本事能(néng )有多大。
对于摩托车我(wǒ )始终有不安全(quán )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xué )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jiā )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zhào )片,那时候铁(tiě )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ròu )机。然后我们(men )认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bú )愿意做肉。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就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无援,每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同的是鲁滨逊这(zhè )家伙身边没有(yǒu )一个人,倘若看见人的(de )出现肯定会吓(xià )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不得让这(zhè )个城市再广岛一次。
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道:你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rén )家会对你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zhōng )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yě )不见得好到什(shí )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kàn )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suǒ )以那里的中国人素质不(bú )见得高。从他(tā )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yǐ )看出来。
这个(gè )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天的气(qì )息,并且很为之陶醉,觉得一切是如此美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一个礼拜以后秋游,三周后球赛,都能让人兴奋,不同于现在,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hái )会挥挥手对他说:这车(chē )你自己留着买(mǎi )菜时候用吧。
当年春天(tiān )中旬,天气开(kāi )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dōng )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lái )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gēn )比自己醒得早(zǎo )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shì )有事没事往食(shí )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rì )。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我当时只是在观察并且不解,这车为什么还能不报废。因为这是89款的车。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当年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滴都让我们误以(yǐ )为是楼上的家(jiā )伙吐痰不慎,这样的气(qì )候很是让人感(gǎn )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除了一次偶然吃到一家小店里美味的拉面以外,日子过得丝毫没有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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