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过一种特别的生活,到每天基本上只思考一个有价值的问题,这个问题便是今天的晚饭到什么地方去吃比较(jiào )好一点。基本上我不会吃出(chū )朝阳区。因为一些原因(yīn ),我(wǒ )只能打车去吃饭,所以极有(yǒu )可能来回车钱比饭钱多。但(dàn )是这是一顿极其重要的饭,因为我突然发现最近我一天只吃一顿饭。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到了上海以后(hòu ),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fáng )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xué )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měi )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pīn )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yī )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我浪费十年时间在听所谓的蜡烛教导我(wǒ )们不能早恋等等问题,然而(ér )事实是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rén )都在到处寻找自己心底的那(nà )个姑娘,而我们所疑惑的是(shì ),当我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hòu ),居然能有一根既不是我爹妈也不是我女朋友爹妈的莫名其妙的蜡烛出来说:不行。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dú )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dé )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bù )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zài )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xìng )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de )兴趣(qù )。这是一种风格。
然后就去(qù )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méi )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fā )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hěn )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de )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qiě )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rén ),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yú )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jiàn )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xiě )出两(liǎng )三万个字。
或者说当遭受种(zhǒng )种暗算,我始终不曾想过要(yào )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shàng )寻求温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一部车子的后座。这样的想法十分消极,因为据说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奋勇前进,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人不想前进的时候,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在(zài )野山(shān )最后两天的时候我买好到北(běi )京的火车票,晚上去超市买(mǎi )东西,回学院的时候发现一(yī )个穿黑衣服的长头发女孩子,长得非常之漂亮,然而我对此却没有任何行动,因为即使我今天将她弄到手,等我离开以后她还是会惨遭别人的毒手——也不能说是惨遭,因(yīn )为可能此人还乐于此道(dào )。我(wǒ )觉得我可能在这里的接近一(yī )年时间里一直在等她的出现(xiàn ),她是个隐藏人物,需要经(jīng )历一定的波折以后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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