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没有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汇(huì )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de )时候一凡打了(le )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hòu )说: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我驾照给(gěi )扣在徐汇区了,估计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néng )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中国的教育是比较失败的教育。而且我不觉得这样的(de )失败可以归结(jié )在人口太多的原因上,这就完全(quán )是推卸,不知(zhī )道俄罗斯的经济衰退是不是人口(kǒu )太少的责任,或者美国的9·11事件的发生是否归(guī )罪于美国人口不多不少。中国这样的教育,别(bié )说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了,哪怕一个区只能生一个,我想依然是失败的。
最后我说:你是不是喜欢(huān )两个位子的,没顶的那种车?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le )一千五百块钱(qián ),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shí )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wú )比自由,却时(shí )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gū )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xià )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děng )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yú )拔到今天这个(gè )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yáng )光下最光辉的(de )职业。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yī )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租车司机(jī ),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下的教师一个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xún )环性工作,只(zhī )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yī )个轮回,说来(lái )说去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yòng )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一次,恰(qià )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连试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qiě )除了打钩以外(wài )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kè )都得站着完全(quán )不能成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xiàng )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因关键在于他们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于阳光下。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朋友,是电视台一个谈话节目的(de )编导,此人聪(cōng )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得出去(qù )借东西都能扛(káng )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作相对(duì )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sī )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时候谁都赢不了谁,于是马上(shàng )又叫朋友定了(le )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的车二(èr )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chē )了要她过来看。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lǐ )。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biǎo )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zuì )后还说出一句(jù )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yào )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de )。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时刻说话还(hái )挺押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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