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靠在(zài )他肩头(tóu ),无声(shēng )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dào )很多我(wǒ )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běn )就在自(zì )暴自弃(qì )?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医生看完报告,面色凝重,立刻就要(yào )安排住(zhù )院,准(zhǔn )备更深入的检查。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zhōng )于再度(dù )开口道(dào ):从小(xiǎo )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bà )说的有(yǒu )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duì )吧?所(suǒ )以,我(wǒ )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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