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景厘(lí )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yī )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chá ),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我家里(lǐ )不讲求您说的这些。霍祁然说,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lí )。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景厘都(dōu )只需要做她自己。
老实说,虽然(rán )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是稍(shāo )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
景厘听了,眸光微微一(yī )滞,顿了顿之后,却仍旧是笑了(le )起来,没关系,爸爸你想回工地(dì )去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边(biān )搭个棚子,实在不行,租一辆房(fáng )车也可以。有水有电,有吃有喝(hē ),还可以陪着爸爸,照顾
景彦庭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怎(zěn )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医生说,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
事实(shí )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céng )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què )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景厘(lí )用力地摇着头,从小到大,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我只想让你回来,让你留在我身边
景彦庭的确(què )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dōu )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guàn )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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