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jǐng )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转而扑(pū )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尽情(qíng )地哭出声来——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yǒu )剪完的指甲。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liǎng )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dì )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xīn ),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yì ),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zài )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zhǎng )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duō )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yì )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
景彦庭苦笑了一(yī )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huí )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duō )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jiào )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她很想开口问,却(què )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shì )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shì )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
他看着景厘,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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