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shuō )的话,我有些(xiē )听得(dé )懂,有些(xiē )听不(bú )懂。可是(shì )爸爸(bà )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cóng )今往后,我都(dōu )会好(hǎo )好陪着爸(bà )爸。
第二天一(yī )大早(zǎo ),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别,这个时间,M国那边是深夜,不要打扰她。景彦庭低声道。
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qù ),他猛地起身(shēn )冲下(xià )楼,一把(bǎ )攥住(zhù )景厘准备付款(kuǎn )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yàng )黑,凌乱的胡(hú )须依(yī )旧遮去半(bàn )张脸(liǎn ),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gèng )像是一个疯子(zǐ ),在那边生活(huó )了几(jǐ )年,才在(zài )某一(yī )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你不该来。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景厘忍不住问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請收藏我們的網(wǎng)站:www.wzbiwei.com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