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她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力地在支撑,到被拒之(zhī )门外,到(dào )被冠以你(nǐ )要逼我去(qù )死的名头(tóu )时,终究会无力心碎。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只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钱,我一(yī )定会好好(hǎo )工作,努(nǔ )力赚钱还(hái )给你的——
景厘缓(huǎn )缓在他面(miàn )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爸爸。景厘连忙拦住他,说(shuō ),我叫他(tā )过来就是(shì )了,他不(bú )会介意吃(chī )外卖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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