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时候(hòu )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le )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wǒ )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huà )可能仅仅是从(cóng )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zǒng )不能每本书都(dōu )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kǎo )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zhǒng )风格。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一个大包围,换了个大尾翼,车主看过以后十分满意,付好(hǎo )钱就开出去了(le ),看着车子缓缓开远,我朋友感叹道:改得真他妈像个棺材。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zuì )尴尬的是此人(rén )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说:老夏,发车啊(ā )?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duō )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dé )作为一个写书(shū )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wǒ )的东西的精练(liàn )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zhāng )唱片里找出十(shí )多首好听的歌(gē )。况且,我不出自会有盗版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bú )能在乎别人说(shuō )什么,如果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shì )觉得世界上没(méi )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gè )人想做什么不(bú )想做什么从来(lái )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jǐ )喜欢——我就(jiù )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yī )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以后每年我(wǒ )都有这样的感(gǎn )觉,而且时间(jiān )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lái )一个家伙,敬(jìng )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然后我大为失望,一脚油门差点把踏板踩进地毯。然后只听见(jiàn )四条全新的胎吱吱乱叫,车子一下窜了出去,停在她们女生寝室门口,然后说:我突(tū )然有点事情你(nǐ )先下来吧。我掉了,以后你别打,等我换个号码后告诉你。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de )原因是赛车这(zhè )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慢,不像所谓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所以不分(fèn )好坏。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wèi )成年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
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海,却去了一个低等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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