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tòu )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lí )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niáng )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lǎo )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有(yǒu )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而景彦庭(tíng )似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反应都没有。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又和霍祁然(rán )交换了一下眼神,换鞋出了门。
景(jǐng )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yī )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lí )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dān )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shēng )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zhī )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bà ),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shì )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yǐ )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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