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yī )堆学有成果的专(zhuān )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yuè )高的人往往思维(wéi )越僵。因为谁告(gào )诉他们我已经停(tíng )止学习了?我只(zhī )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xí )了解到很多东西(xī )。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此后我又有了一个女朋友,此人可以说来也匆匆去也(yě )匆匆,她是我在(zài )大学里看中的一(yī )个姑娘,为了对(duì )她表示尊重我特地找人借了一台蓝色的枪骑兵四代。她坐上车后说:你怎么会买这样(yàng )的车啊,我以为(wéi )你会买那种两个位子的。
一凡说:没呢,是别人——哎,轮到我的戏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北京饭店吧。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mén )》这本书的一些(xiē )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shí )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wǒ )觉得当时住的是(shì )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lǐ )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dōu )好,至少不会一(yī )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生活中有过多的沉重,终于有一天,能和她一起无拘无束地疾驰(chí )在无人的地方,真是备感轻松和解脱。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zhōng )向前冲去。据说(shuō )当时的卡车司机(jī )平静地说:那人(rén )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反观上海,路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yǐ )。上海虽然一向(xiàng )宣称效率高,但是我见过一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月。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chē )厢的那一刻,那(nà )种舒适的感觉就(jiù )像炎热时香甜地(dì )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sù )公路就像通往另(lìng )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内(nèi )地的汽车杂志没(méi )有办法看,因为(wéi )实在是太超前了(le ),试车报告都是从国外的杂志上面抄的,而且摘录人员有超跑情结和概念车情结,动(dòng )辄都是些国内二(èr )十年见不到身影的车,新浪的BBS上曾经热烈讨论捷达富康和桑塔纳到底哪个好讨论了三年,讨论的结果是各有各的特点。车厂也不重视(shì )中国人的性命,连后座安全带和(hé )后座头枕的成本(běn )都要省下来,而国人又在下面瞎搞,普遍有真皮座椅情结,夏利也要四个座椅包上夏(xià )暖冬凉的真皮以(yǐ )凸现豪华气息,而车一到六十码除了空调出风口不出风以外全车到处漏风。今天在朋友店里还看见一个奥拓,居然开(kāi )了两个天窗,还(hái )不如敞篷算了,几天前在报纸上(shàng )还看见夸奖这车(chē )的,说四万买的车花了八万块钱改装,结果车轮子还没有我一个刹车卡钳大。一辆车(chē )花两倍于车价的钱去改装应该是属于可以下场比赛级别了,但这样的车给我转几个弯我都担心车架会散了。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de )慢车,带着很多(duō )行李,趴在一个(gè )靠窗的桌子上大(dà )睡,等我抬头的(de )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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