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中途,景彦(yàn )庭就又一次红了(le )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zuò )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fù ):不该你(nǐ )不该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景(jǐng )彦庭听了,静了(le )几秒钟,才不带情绪地淡笑了一声,随后抬头看他,你们交往多(duō )久了?
过关了,过关了。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又跟霍祁然对(duì )视了一眼(yǎn ),才看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jiāo )给他来处(chù )理
是因为景厘在意,所以你会帮她。景彦庭说,那你自己呢?抛(pāo )开景厘的看法,你就不怕我的存在,会对你、对你们霍家造成什么影响吗?
景厘(lí )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fèn )开七年了(le ),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rì )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bà )爸身边,一直——
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lǎo )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jiē )受了。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zài )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nǐ )现在究竟是什么(me )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le ),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wèn )题,我们(men )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shén ),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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