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抬(tái )眸迎上他的视线,补充了(le )三个字:很喜欢。
景厘平(píng )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yú )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dé )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zhī )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yǐ )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ba )?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bà )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hǎo )好陪着爸爸。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huì )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zhǎo )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huì )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qù )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qián )浪费在这里。
情!你养了(le )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zhī )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suǒ )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ne )?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ràng )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wǎng )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yīn )为你——
景厘仍是不住地(dì )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他看着景厘,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kàn )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de )模样,脸上神情始终如一(yī )。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tā ),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chóng )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shuō )了,你不该来。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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