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剪(jiǎn )着剪着,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nà )番话之(zhī )后,门后始终一片沉寂。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从最后一家(jiā )医院走(zǒu )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shí ),她却(què )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jiǎn )指甲的(de )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hòu )的老茧(jiǎn ),连指(zhǐ )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对我而言(yán ),景厘(lí )开心最重要。霍祁然说,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yì ),恰恰(qià )相反,是因为很在意。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lí )轻轻地(dì )敲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地生活——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jiē )受这一(yī )事实。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shè )想过这(zhè )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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